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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曲洋对于刘正风的话发出了疑问

笑风倒是吃了一惊,然而洪人雄后面的话却是让白笑风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。

“你们说今日会给我们青城一个交代,如今你们人呢?师父死在了刘家的地盘之上,我们还亲眼看到师父的死与那妖人和令狐冲脱不了关系,你们还要拖到何时?”

“余观主死了?”

很多不知道这情况的人显然都吃了一惊,包括白笑风,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,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,还是觉得有些惊愕,一个人就这样死了,真是一件十分轻易的事情。

不过这对于白笑风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,第一是证实了这个世界不会就此崩塌,他也可以使用妖力了。另一个就是这几个楞子进来捣乱,会给他救走刘正风的机会。

“几位贤侄!”还是岳不群主动出来打圆场,“余师兄之事我等也感到十分伤怀,只是余师兄的死因还有待进一步查探,我那孽徒也一直未归,华山派一定会给青城派一个交代。只是现在这事关于武林正义,要先行说个明白。不如几位贤侄就稍候片刻,我和刘师兄在此,不会离开的。”

洪人雄之前莽莽撞撞的冲出来,看清了这情势后,实际也是有些后悔的。毕竟比起师父和青城派的面子,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,这里看起来是个是非之地,他也怕被误伤了。故而洪人雄色厉内荏:“岳师叔都如此说了,我也只能遵从,还是希望岳师叔能给我们一个交代!”

“这是自然!”

岳不群真不愧“君子剑”这个称号,种种行为都像是一位谦谦君子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
而就在这个小插曲之后,刘正风也把蠢蠢欲动的向大年拦住了,自己亲自对上了丁勉费彬等人,算是避免了向大年的“英勇就义”。

突地,刘正风身子往斜里窜出,双手微举,却是运足了掌劲击向费彬。这一下来得好快,费彬出其不意,只得双掌竖立,运劲挡住刘正风的双掌,便在此时,刘正风忽的收了双手,紧接着费彬双胁之下一麻,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。

刘正风一招得手,左手抢过他手中令旗,右手拔剑,横架在他咽喉,左肘连撞,封了他背心三处穴道,

这几下兔起鹘落,变化快极,待得费彬受制,五岳令旗被夺,众人这才醒悟,刘正风所使的,正是衡山派绝技,叫做“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”。

众人久闻其名,这一次算是大开眼界。

这一套“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”乃衡山派上代一位高手所创。这位高手以走江湖变戏法卖艺为生。那走江湖变戏法,仗的是声东击西,虚虚实实,幻人耳目。到得晚年,他武功愈高,变戏法的技能也是日增,竟然将内家功夫使用到戏法之中,街头观众一见,无不称赏,后来更是一变,反将变戏法的本领渗入了武功,五花八门,层出不穷。这位高手生性滑稽,当时创下这套武功游戏自娱,不料传到后世,竟成为衡山派的三大绝技之一。

只是这套功夫变化虽然古怪,但临敌之际,却也并无太大的用处,高手过招,人人严加戒备,全身门户,无不守备綦谨,这些幻人耳目的花招多半使用不上,因此衡山派对这套功夫也并不如何着重,如见徒弟是飞扬佻脱之人,便不传授,以免他专务虚幻,于扎正根基的踏实功夫反而欠缺了。

刘正风是个深沉寡言之人,在师父手上学了这套功夫,平生从未一用,此刻临急而使,一击奏功,竟将嵩山派中这个大名鼎鼎、真实功夫决不在他之下的”大嵩阳手”费彬制服。

他右手举着五岳剑派的盟旗,左手长剑架在费彬的咽喉之中,沉声道:“丁师兄、陆师兄,刘某斗胆夺了五岳令旗,也不敢向两位要胁,只是向两位求情。”

丁勉沉吟道:“求什么情?”

刘正风道:“求两位转告左盟主,准许刘某全家归隐,从此不干预武林中的任何事务。刘某与曲洋曲大哥从此不再相见,与众位师兄朋友,也……也就此分手。刘某携带家人弟子,远走高飞,隐居海外,有生之日,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。”

丁勉微一踌躇,道:“此事我和陆师弟可做不得主,须得归告左师哥,请他示下。”

刘正风道:“这里泰山、华山两派掌门在此,恒山派有定逸师太,也可代她掌门师姊作主,此外,众位英雄好汉,俱可作个见证。”

他眼光向众人脸上扫过,沉声道:“刘某向众位朋友求这个情,让我顾全朋友义气,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。”

求情有什么用?真以为这些白道之人真是讲理之人吗?除了那定逸师太外,还不知道谁会当真。白笑风暗暗好笑,却是捏了个诀,隐了身形去,再不救那些人一下,刘门怕是就只剩下刘正风一个人了。

在堂上各种变故发生之时,白笑风却是暗暗走到了控制着刘门弟子的嵩山派弟子狄修面前,同时却又制造了一个令狐冲的幻影,守在门边,只等待时机来临。

果然听到陆柏哼了一声,说道:“狄修,预备着。”这是在暗示狄修要以刘门弟子性命相协了。

白笑风就在这个时候用令狐冲的幻影引起了洪人雄等人的注意。接着又趁着混乱变换身形、伸手依次弹掉了嵩山派弟子的兵器。

“令狐冲?你往哪里逃!”

洪人雄等人穿堂而过,让嵩山派严谨的布置陷入一片混乱,白笑风这时候动了手脚也就不太明显,而且关心着令狐冲、让白笑风的身体失去控制的岳灵珊也飞快的跟了上去,陆大有等人也只能选择跟了过去,就连岳不群也只能先行离去——虽然白笑风觉得这其中应当是青城派那里有更多好处的原因。

就在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中,白笑风连忙传音给有些惶急的刘正风:“不要顾及什么求情了,赶快带了家人弟子从侧门离开刘府去找曲洋吧,我会帮你拦住他们。”

看到刘正风显然一怔,然而终究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,他在点头示意后飞速的以自己的轻伤为代价击败了丁勉和费彬,然后带着一家老小飞速的离开了。

没有自杀,没有曲洋的突然出现,自然也不会有这两人因为命不久矣选择授谱,更不会有和任盈盈的无限纠缠,而对于曲非烟的因果也可以了却,简直是一举数得。

所以当刘家一家老小冲出了刘府后,白笑风毫不客气的在刘府四周下了一个禁制,防止其他人冲出来,随后就继续隐了身形跟在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跑的刘正风,看着他被躲在暗处的曲洋一把拉走。

“贤弟,跟我走。”

授谱之事终难免

曲洋的及时出现让刘正风不再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,但是怎么说也是浩浩荡荡几十人,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消失还是有些困难的,所以曲洋还是带着刘家人向着书中本来提到过的那片山石走去。毕竟是荒郊野外,看起来要好躲避一些。

白笑风自然是帮人帮到底,也跟了过去,自然还是隐去了身形。

“贤弟!”

安顿好了刘正风的家人,让他们在较为安全的地方休息,而后曲洋便来寻站在月光下的刘正风。此时的刘正风又恢复了那副和善的模样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刘贤弟,愚兄本想着,你我今日毕命于此,那也是大数使然,尽全力赶去,唯恐你家眷弟子遭此毒手,但是愚兄还是未能及早出手,幸而贤弟机敏,竟带着弟妹和几位贤侄逃出,否则愚兄余下的日子真要在不安中度过了。”

“曲大哥何必说这些?你我肝胆相照,又怎会计较?只是今日实在是侥幸,若不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,小弟怕是无法见到曲大哥了。”

“有人暗中出手相助?”

曲洋对于刘正风的话发出了疑问,有谁会愿意帮助他二人?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自然是不会不会这般做的,而圣教得知他与刘正风的关系后,也只会对他赶尽杀绝。或做以前的任教主或许还不至如此,但如今东方不败那个妖人几乎是让那个杨莲亭全然做主,莫说帮忙了,不添乱就不错了。

“不错,”刘正风肯定了曲洋的话,“不过恩公似乎不愿意现身相见,我也不愿逼他。”

刘正风说到这里,却是叹了一口气,半晌,取出长箫放在唇边吹奏起来,曲洋也取下身后背着的琴开始合奏。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,夹着清幽的洞箫,更是动人,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,最终一切恢复了平静。

白笑风被这一阵乐声打动,乐声如其人,白笑风此时觉得果然就这两人是正确的决定。而这时候,一个稍显紊乱的呼吸声出现在白笑风的感知中,白笑风知道,怕是那小尼姑寻了过来。

而就在这时候,刘正风再次开口:“人生莫不有死,得一知己,死亦无憾。曲大哥,即便今日小弟成了人人喊打之人,却也不后悔与曲大哥结识。”

曲洋道:“刘贤弟,听你箫中之意,却犹有遗恨,可是有何挂心之事?”

刘正风叹息道:“曲大哥有所不知,虽然我此番算脱离了衡山派,却难免不为侠道所担忧。以小弟之见,左冷禅怕是本想以我的家人相协,只是因为有恩人相助才未成功,若是……小弟怕是已经家破人亡了!”

“竟是如此?”曲洋明显吃了一惊,“谁能知道嵩山派为五岳盟主,下手竟如此毒辣!”

刘正风亦是唏嘘不已:“此辈俗人,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?他们以常情猜度,自是料定你我结交,将大不利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。唉,他们不懂,须也怪他们不得。曲大哥,经此一事,怕是日后小弟都只能躲躲藏藏,不敢再度献身于世人之前了,曲大哥莫要忘了小弟,要时时来探看一番啊!”

“贤弟有所不知,”曲洋亦是有些忧虑,“我为了此事已经算是叛出了神教,怕是日后也只能惶惶度日了!可怜我曲洋一世潇洒,竟因为杨莲亭那小人有如此下场!东方不败那妖人!”

再次听到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名字,白笑风不由得想起了原书中的情节,东方不败其实是个痴人,只是因为希望有人可以像对待女子一般疼爱自己,换来的结果却是那人的背叛。再想到这书中其他的许多痴人,如同岳灵珊、如同令狐冲,男女之情当真是伤人至深,而眼前的曲洋和刘正风,兄弟之义更胜夫妻之情,倒也叫人钦佩!

刘正风轻轻一笑,说道:“但你我却也因此而得再合奏一曲,从今而后,你我隐于俗世,世上怕再也无此琴箫之音了。”

曲洋一声长叹,说道:“昔日嵇康临刑,抚琴一曲,叹息《广陵散》从此绝响。嘿嘿,《广陵散》纵情精妙,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《笑傲江湖》?只是当年嵇康的心情,却也和你我一般。”

刘正风笑道:“曲大哥刚才还甚达观,却又如何执着起来?你我今晚合奏,将这一曲《笑傲江湖》发挥得淋漓尽致。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,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,人生于世,夫复何恨?”

曲洋轻轻拍掌道:“贤弟说得不错。”过得一会,却又叹了口气。刘正风道:“大哥却又为何叹息?啊,是了,定然是放心不下非非。”

“刘公公怎地突然提起了非非?”

刚刚提到非非,和令狐冲有着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就从暗处跑了出来,倒是还拉着一个人,不是仪琳是谁?

“非非?”

曲洋和刘正风都很震惊,为何曲非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还拉着一个小尼姑。曲洋先是开口发问:“非非,你为何没有离开?爷爷不是让你离开了吗?”

曲非烟调皮的拌了个鬼脸,却是道:“爷爷,你避开非非定是要做坏事的,非非可不依!不过现下真的是麻烦大了,要我照顾的令狐大哥不见了,爷爷和刘公公也变成了偷油吃的老鼠,与其被他们追着打,倒不如咱们去将嵩山派的恶徒一个个斩尽杀绝,倒也痛快!”

曲非烟话音一落,猛听山壁后传来一声长笑。笑声未绝,山壁后窜出一个黑影,青光闪动,一人站在曲洋与刘正风身前,手持长剑,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,嘿嘿一声冷笑,说道:“女娃子好大的口气,将嵩山派赶尽杀绝,世上可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?”

白笑风暗叫不好,刚刚被曲洋和刘正风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,竟未注意到费彬的到来。好在刚刚为刘正风家人所在的山洞设下了禁制,旁人应该难以闯入。不过这禁制却是不能阻止里面的人出来,时间久了怕是也会夜长梦多。

念及此,又担心随后费彬伤了曲非烟,原文中会有莫大先生及时现身相救,可是此时却比那时早了许多,事情也发生了变化,若是莫大先生未出现,他之前的努力岂非付之东流?白笑风只好解了身上的隐身术和幻化之术,走了出来:“且住!”

月光下只见一个青年汉子从山石的阴影中走了出来,之前费彬竟是丝毫没有察觉,他心底一惊,喝问:“你是谁?”

而此时,仪琳却是惊喜的欢呼:“令狐大哥!”

却不是白笑风本来的皮囊——令狐冲是谁?

白笑风可不是令狐冲,会嬉皮笑脸的同费彬废话,他身上也没有病痛,根本不必示弱。更何况,他本来就是千年妖狐,不必动手也可以杀了费彬,只是他不愿动杀孽。

“令狐冲?”费彬看到白笑风缓缓走来,哼道,“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,你在这里干什么?罢了……你来得正好。这女娃子和这两个老家伙都是魔教中的邪魔外道,该当诛灭,倘若由我出手,未免显得以大欺小,你把他们杀了吧。”说着伸手向曲非烟三人指了指。

费彬估摸着是觉得自己一人对上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实在是没有胜算,是在寻找替罪羔羊呢。

白笑风却是没有理会费彬的话,他的双目盯着费彬的眼瞳,在月光下看来,白笑风的眼瞳竟然变成了银色的,带着诡异的光芒。费彬一眼撞了进去,就再也无法自拔,呆呆的立在原地。

白笑风不过是用了狐族的魅惑之术让费彬失去了意识而已,现在费彬应该是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可自拔了。

“令狐大哥!你的伤好了吗?”

仪琳小尼姑一下子跑了过来,美目之中写满了担心,而一旁的曲非烟却是笑道:“姊姊果然是喜欢你那令狐大哥,看看这焦急的样子!”

仪琳俏脸一红,站在原地不动了。白笑风对那二人点了点头,随即走向刘正风和曲洋,道:“二位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吧,刘师叔可将弟子遣散,集中在一处更易被发现。至于二位,可以返回衡阳城寻一农户住下,正所谓大隐隐于市。”

白笑风这几句自然让刘正风明白之前暗中帮助他的究竟是谁,于是他和曲洋对视一眼,双双拜倒:“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,我二人真是无以为报。”

白笑风微微皱眉,他不擅应付这样的事情,只是颔首接受了刘正风的道谢。而刘正风似乎想起了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份书卷递给了白笑风,道:

“小兄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这是《笑傲江湖曲》的琴谱箫谱,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,留着把玩也好!这也是我二人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,看小兄弟武艺高强,怕是也看不上我二人的武功秘籍,况且师门之物不可外传。”

华山师徒终相见

“小兄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这是《笑傲江湖曲》的琴谱箫谱,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,留着把玩也好!这也是我二人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,看小兄弟武艺高强,怕是也看不上我二人的武功秘籍,况且师门之物不可外传。而这曲谱当真是我二人最为珍贵的事物,还望小兄弟收下。”

刘正风接着道:“小兄弟,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,还关联到一位古人。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,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《广陵散》而改编的。”

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,微笑道:“自来相传,嵇康死后,《广陵散》从此绝响,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?”

白笑风虽然知晓这二人是如何创作出的这首曲子,但见他二人之前对他恭恭敬敬、无所不从一般,如今一提到那首《笑傲江湖曲》,便成了这副模样,白笑风本就是个随性的人,此时也不愿驳人所好,更何况他也不是令狐冲那个粗人,他千年寿命中早对音律有所了解,对那所谓《笑傲江湖曲》也有几分好奇。便轻轻颔首,示意他正在听,曲洋可以继续。

却听曲洋笑道:“嵇康这个人,是很有点意思的,史书上说他‘文辞壮丽,好言老